“只有一个问题”苏简安认真的竖起一根手指,“蔡经理告诉我往年的周年庆,一般是抽取一个女员工来跟你跳开场舞。可是今年,活动策划上写的是我跟你来跳。” 不到一秒钟的不知所措后,她下意识的抓紧陆薄言的衣服,闭上了眼睛。
还是上次的化妆师,不同的是这次唐玉兰也在化妆间里。 他骨节分明的长指抚过她的唇瓣,低沉性感的语气里充满了威胁:“以后你再敢提离婚的事情,我就不只是这样吻你了,懂了?”
“把沙发上的靠枕拿给我。”陆薄言突然说。 这时陆薄言也走了过来,熟稔地和庞先生夫妻打招呼,庞太太笑眯眯的握住了苏简安的手:“你们在一起了,真好。”
她开了很小的水,沾湿指尖,轻轻擦拭着他袖口上浅浅的泥污:“对了,我之前一直想问你,妈为什么不搬过去跟我们一起住?她一个人住在这里,有什么事我们根本不知道。” 母亲去世后,她好像就再也没有睡过这么安心的觉了。
“咦?”苏简安意外地瞪了瞪眼睛,“你昨天没回来啊?” 苏亦承不紧不慢的跟在她后面,目光停留在她的背影上。
“为什么要回去?”陆薄言示意苏简安看前面,“那不是你最喜欢的休闲品牌吗?进去看看。” 他不喜欢甜食,平时也很少碰,可苏简安尾音才落下人就已经溜进厨房里端着一块蛋糕出来了。
他的房门依旧紧闭着,苏简安敲了两下:“陆薄言。” 洛小夕看了一眼球网对面那边,张玫正拿了毛巾递给苏亦承,这么简单的动作这个女人都能演绎得优雅得体,颇贴心的感觉,苏亦承自然的接过去擦汗,不知道说了句什么,张玫掩着嘴笑,羞涩却不显得小家子气,远远看去非常迷人。
所以,山顶会所才是国内真真正正的顶级会所,圈子里的人心知肚明。 “她没事。”陆薄言示意母亲安心,“只是睡着了。”
总统套的按摩浴缸和家里的一样舒服,浴缸边上放着香薰蜡烛和昂贵的红酒,苏简安倒了杯红酒泡了个舒舒服服的澡,末了才发现秘书买的睡衣是在挑战她的脸皮厚度。 沈越川送文件给陆薄言,一进办公室就嗅到气氛不对劲,悠闲的“哟呵”了一声:“简安不愿意理你了吧?”
“……”苏简安确实不敢。 不过也是,家有娇妻,谁大周末的还愿意跑来公司对着文件和电脑屏幕自虐?
小半个月的时间不进解剖室不接触案子,她已经有些不习惯了。 她歪着头想了想:既然这样,那就上去看陆薄言吧。
陆薄言反应过来的时候,双唇已经落在苏简安的唇上。 沈越川察觉到异常他是陆薄言的助理,最了解陆薄言不太喜欢酒吧之类的地方,来了也只会在包厢里,可是今天……,而且苏亦承也有点不正常!
买买买的激动消失,紧接着是对未知的忐忑,苏简安一时有些不习惯这样的情绪转换,叹了口气:“好困,我睡一会,到家了叫我。” 苏简安扬起唇角,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笑得一点都不勉强:“谢谢。”
不等她作出回答,苏亦承就重新攫住她的唇,用密集凶狠的吻覆盖她,吻得她喘不过气来。 “是你要买!”洛小夕挑挑拣拣,拎起了一件又薄又短的细肩带深v睡衣,笑得不怀好意,“这件怎么样,若隐若现,风情万种,合你们家陆boss的胃口吗?”
这座地处北方的城市,气温要比已经进入夏天的A市冷得多,苏简安一下飞机就感觉到了,不自觉的抱紧自己,陆薄言搂住她的肩:“冷?” 在酒店门前看见陆薄言的座驾那一刻,苏简安愣住了。
陆薄言勾了勾唇角:“嗯,怪我。但你还得把药吃了。” 他和陆薄言同年,长苏简安六岁,到现在还记得当初母亲告诉他,不久后他就有弟弟或者妹妹了的心情。
她曾经和陆薄言说过,美国最令她怀念的,就是大学校门外那家手工冰淇淋店的冰淇淋,尤其香草味的冰淇淋最得她心。 蠢死了,他又不是苏亦承,本来就不嗜烟酒,几年前抽过一段时间烟,后来也很快就戒了,前几天抽只是因为少有的心烦意乱,根本不需要戒他就不再抽了,苏简安居然还是一副她赚了的表情?
她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…… 想着,苏简安回到包厢,一推开门就又看见了陆薄言。
苏简安直接坐上副驾座,放好咖啡和奶茶,俯身过去关驾驶座的车窗:“不可以。还有,你们叫我姐姐的话,就该叫他叔叔了。” 可今天,她不打算识趣的走人了。她整个人倒向苏亦承,趴在他的肩上:“你怎么不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