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打完球回来就看见苏简安这扭曲的样子,叫了她一声:“简安,怎么了?” 更糟糕的是,她居然就像陆薄言说的,把他的好当成了理所当然,感觉不到他的付出。
陆薄言这么忙,两年的时间这么短,他能一一实现吗? 她见过很多无赖,但陆薄言这种理所当然的无赖还是第一次见。
第二天是周日,陆薄言很早就把苏简安叫醒,迷迷糊糊中,苏简安只听见陆薄言说什么要去打球,然后她就被他抱进了浴室,在他的半指挥半胁迫下开始洗漱。 可还是很生气,手上一用力,领带就勒住了陆薄言的脖子,她看着陆薄言脸色一变,才解恨的松开手,吃饭去了。
“害怕了?”陆薄言似乎很满意苏简安这样的反应,抚了抚她的头发,“那就躺好,别乱动。” 洛小夕看了看时间,“还早呢,再说吃了馄饨,也睡不着。要不……你去洗澡?”
“哦。” 苏简安酝酿了一会,咬着唇回过头来,看了看牌,打出去一张。
“简安。”陆薄言紧紧握住她的手,“我在这儿。” 她笑眯眯的凑到陆薄言身边去:“刚到美国的时候,你是不是很想我?”
她以为遇上拦路打劫的了,下意识的往车子里面缩去,却被一只手从车门外伸进来的手拉住了。 “呃……”所有的窃喜和准备好的调侃都卡在了苏简安的喉咙里,她看着陆薄言,目光开始无措的闪躲起来。
苏简安莫名的松了口气,否则要是发现什么蛛丝马迹的话,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。 如果那时她打开了的话,也许就会明白陆薄言的心思,他们就不用走这么多弯路了。
她话没说完,腰上就传来一股拉力,她再一次重重的撞进苏亦承怀里,下一秒双唇就被凶猛的攫住了。 其实她只是想不明白苏亦承是什么意思。
他明明不是这样的。她有危险的时候,陆薄言会及时赶到。她疼痛难忍的时候,他带她去看医生。她抱怨他不守信用,他就带她去欢乐世界。 唐玉兰从来不曾真正忘记失去丈夫的心殇,每年的这几天,应该是她最难熬的时候。
她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,她只是想这样做,想离他近一点,再近一点…… 她看着每一个熟悉的角落,感觉像离开故乡很久的人终于再度踏上故土,心里五味杂陈。、
洛小夕瞪大眼睛苏亦承怎么又在她的床上! 更仔细的想一想,醒来后陆薄言脸上根本没有一点点抗拒,反而全是享受好吗?
苏亦承点点头,揉着太阳穴,不一会,感觉到一道人影笼罩过来。 不等苏简安想出个答案来,陆薄言又说:“这段时间你乖乖听我的话。康瑞城这个人我知道,他绝非善类,甚至比你想象中还要复杂很多。”
外人眼里,陆薄言是商业天才,他日进斗金,一呼百应,翻手为云覆手为雨,看起来风光无限。 他递给她一张纸巾:“好了,别哭了。你都能想通来训练了,还想不通要照顾好自己才行吗?”
洛小夕接过来,一脸郁闷:“你这个笑是什么意思啊?” 陆薄言不放心她,住在她学校附近的酒店,每天看着她上学放学,直到确定她不会做什么傻事了,才又买了返回美国的机票。
洛小夕说她也才刚起床。 苏简安自然也听见助理的催促了,记起陆薄言还没吃晚饭的事情,忙说:“你先去吃饭吧,我也要睡觉了,明天见。”
远在A市的苏亦承也玩转着手中的手机,想着要不要去找陆薄言。 “这完全是我自己的选择。”康瑞城对单身的事情不以为然,“婚姻对我来说是个累赘,你们成媳妇迷就好,我就看着你们。”
也许是因为受伤不能乱动,这个晚上苏简安睡得格外安分,还维持着昨天入睡时的姿势依偎在他怀里,像极了一只沉睡的小猫,只是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缠到了他的腰上。 陆薄言不想听什么道歉的话,更不想等所谓的“上级的人”来,不如用这些时间来救人。
那时候苏简安的母亲还健健康康的,跟唐玉兰保持着联系,唐玉兰喜欢苏简安,她不时会通过电邮寄来苏简安的照片。 结婚半年多,苏简安一直被陆薄言的气场碾压,大多时候都是弱弱的小白兔一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