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觉告诉许佑宁,康瑞城给她选择权的用意,绝不止表面上这么简单。 寒风如刀,穆司爵无暇多想,把许佑宁抱起来,还没到家门口就远远的喊:“周姨,开门!”
嗯,他今天帅得简直炸裂,跟她十分般配! “好。”陆薄言摸了摸苏简安柔软的黑发,眸底的寒芒早已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柔软。
穆司爵指了指沙发:“坐那儿,不要出声。” 许佑宁“哦”了声,话音刚落,就看见苏亦承和洛小夕走了过来。
阿光的效率一直都十分惊人,不到二十分钟,他就提着一个精致的袋子和两份早餐赶到公寓,按响穆司爵家的门铃。 “啊!”
莱文很绅士的吻了吻洛小夕的指背:“很高兴认识你,同时也很高兴可以为你设计一件礼服。” “你的意思是,司爵非但不喜欢我,还讨厌我?”
苏亦承很听话的点头,跟着洛小夕往外走。 “过去总算渐渐都还过得去,未来就等来了再决定……”
但撇开这些细节,穆司爵的恢复力和忍耐力简直令人叹服。 穆司爵抬手拦了辆出租车,Cindy喜出望外的坐上去,却发现穆司爵没有上车的意思,她怔了怔:“你……”
许佑宁愣愣的系好安全带,默默的想:也许穆司爵觉得这个地方风水不好,换个地点再把她淹死。 “呃……”许佑宁艰难的仰起脖子,“七哥,你太高了,仰视好难受……”
“好吧。”夏米莉没有失望也没有意外,朝着陆薄言摆摆手,“那再见。” 陆薄言拉开椅子坐下,开门见山的说:“我已经把简安接回家了。”
因为紧张,许佑宁的心都漏跳了几拍,唯恐穆司爵察觉到她的异常。 没由来的,许佑宁突然有一种及其不好的预感。
“你在担心什么?”穆司爵似笑而非的问,“怕我吃了你?” 这之后的每天许佑宁都很忙,跟个陀螺似的转个不停,不是这家会所有事,就是那家酒吧有人闹事,又或者哪里又被查了。
“所有的例行检查。”陆薄言说,“你在之前的医院做的产检我不放心,下午我带你去医院再检查一次。” “孤男寡女”四个字就这么浮上许佑宁的脑海,但穆司爵身上有伤,而且他一心一意都在文件上,根本只把她当雕像,她一个人浮想联翩罢了。
其实,穆司爵并没有表面上那么无动于衷。 她只好用尽全力挣扎。
许佑宁挣开穆司爵的手,看着他怒气汹涌的眸底:“心疼了啊?” 末了,他返身回来,拍掉她衣袖上的灰尘:“没事了。这一带地方不安全,你一个女孩子,不要再来了。”
她看着穆司爵,风平浪静的说出这句话,好像刚才心底的酸和涩都只是她的错觉,她一点都不难过被这样对待。 这一次,陆薄言并没有挑选视野好的位置,而是选择了一个相对隐蔽安全的座位,苏简安虽然坐在沙发上,但角度的关系,还是被他用身体严严实实的挡着。
穆司爵? 她禁不住想,也许那个吻对穆司爵来说并不算什么,他只是在黑夜里突然失去了控制,离开之后,他应该已经反应过来了。
“我才刚住进来,没什么东西要收拾。”许佑宁坐起来,想了想还是问,“阿光,七哥呢?” 男同事见状,心|痒痒的问:“芸芸,喜欢打球吗?”
穆司爵微微皱起眉,目光变得深沉难懂,这是他耐心耗尽、脾气来临的前兆。 最后,许佑宁要了一碗粥,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。
再仔细一看,所有螃蟹都从盘子里爬出来了,有几只在地板上,还有几只在流理台上张牙舞爪,厨房俨然成了他们的乐园。 穆司爵眯了眯眼,盯着她的发顶,竟然也有几分紧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