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认命似的叹了口气,轻轻把苏简安纳入怀里。
急诊早已结束,苏简安小腹上的绞痛也缓解了,可她的双手依然护在小腹上,眼神空洞的望着天花板,目光没有焦距。
交易的时候他出乎对方意料的要求全部验货,对方以时间紧迫为由拒绝,他说:“那好,随机验货。”
“我猜”苏简安缓缓的说,“下一步,是你被送进监狱。别忘了,你背负着不止一宗命案,底子也不干净,盯着你的不止薄言一个人,还有警方。”
很久以后,她仔细回想一切巨变开始的这一天,无论如何都记不起来这半天除了煎熬和不安,她还有什么感觉。
很烫,但她只是顿了顿就头也不抬的接着吃,苏亦承面色阴沉。
楼下宴会厅。
照片虽然没有照到“离婚协议书”几个字,但是从照到的几条条款来看,这是离婚协议书没有错。
他大概永远不会和第二个人这样说话。
她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到警察局的,解剖工作扔给江少恺,自己躲在休息间里一张一张的看那些文件。
苏简安彻底愣了,怎么会是谭梦?
很快地,苏简安疑似出|轨的报道在公司内部流传开来,大家恍恍惚惚的明白陆薄言不高兴的原因了,私底下热烈议论。
现在想起来,前后矛盾,在法国那几天的亲密无间,更像是苏简安对他的告别。
他们也是不容易……
“到了。”陆薄言突然说。
他的心也一次比一次死得更彻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