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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他面前，她从来不避讳这些字眼，但苏亦承还是第一次这么不想听到。
因为姑妈和苏洪远早已断绝了来往，苏亦承很少有机会见到芸芸。在他的印象里，这个小表妹还只是一个单纯无知的小姑娘。
响了四十多秒，在苏简安以为陆薄言不会接电话的时候，他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：“怎么了？”
苏亦承收好钥匙：“我不想以后来还要敲门。”
他迎着越来越刺眼的阳光，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个女人的样子。
让一切都回到原来的样子，那么她离开的那一天，他至少可以伪装出毫无感觉的样子。
苏简安却没有注意到，径自解释道：“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，那个人送的花我一束也没有收，都扔进垃圾桶了！还记得那天晚上我在电话里跟你说有事情要告诉你吗？就是这件事。”
沈越川知道陆薄言担心，拍了拍他的肩膀，递给他一个袋子：“你先去把湿衣服换下来吧，急救没这么快结束。”
“你原本打算什么时候才告诉我？”不知道过去多久，洛小夕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。
陆薄言一进门，就看见一簇闪烁的烛光，以及烛光背后，苏简安漾着一抹浅笑的小脸。
“小夕，”苏亦承的吻落在洛小夕的眉眼上，“对不起。”
他上次赖在这里住了几个晚上，换下来的衣服都没有带回去，洛小夕替他收拾好放在衣柜里，跟她那些花花绿绿的衣服挂在一起，她还偷偷开心过好几次。
他怎么知道方正在这儿？
陆薄言看着她浓密的长睫毛轻轻颤动，他的心也跟着微微颤起来，他伸出手，抚上苏简安的脸颊……
就像昨天那样，上车之前她先把那一大束花扔进了垃圾桶，坐在车里的钱叔摸了摸胡子，随即又点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