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冷静?”洛小夕笑起来,声音里却满是绝望,“秦魏,我和苏亦承好不容易有一点可能了,但你全毁了。不,最主要的责任还是在我身上。但是我恨你。我那么相信你,你为什么要用这种手段和苏亦承竞争?为什么要用苏亦承的方案?秦魏,他不会再要我了,再也不会了……”
“不是啊,就是因为你太见得人了!”洛小夕笑嘻嘻的,“你一去后tai,我们的关系一准会被猜测曝光,到时候会有什么流言蜚语出来,你比我清楚。我现在风头正劲呢,才不要自寻死路!”
放眼向四周望去,白茫茫的雨雾下是起伏的山脉,苍翠欲滴连绵一片的绿色,穿着白T和牛仔裤的她成了这座山上唯一的一抹异色,显得孤单而又渺小。
也就是说,其实这十几年里,陆薄言并没有完全忘记她。
没走多远,雨点就又变得大而且密集起来,天色愈发的暗沉,一道道强光手电的光柱在山上照来照去,满山的人都在叫苏简安的名字,可一切犹如拳头击在棉花上,没有任何回应。
“知道了。”龙队长立马转换频道通知队员,“听着,陆太太手上戴着一串白色的山茶花手串,她也许会摘下来放在显眼的地方给我们当讯号,都留意一下。人和手串,天黑之前你们必须找到一个,动作都给我快点!”
苏简安愣愣的伸出手,冰凉的绿色膏体从陆薄言的指尖抹到了她已经发红的皮肤上,舒爽的凉意镇压了那股微小的灼痛感。
陆薄言握着球杆,颀长的身躯挺拔如一颗拔地而起的白杨,他挥杆的动作优雅中不乏利落,旁观的人哪里还有空管那只球去了哪里,目光焦灼在他身上根本无法移开,。
陆薄言还是坚决的扔了那束洋桔梗。
她设想过自己的死亡,但从未想过它会来得这么早,她还什么都来不及和陆薄言说……
不过,长久……?
有家属上网发帖,讨伐当地公an部门无作为,上千上万的网民跟着斥责相关部门,小镇的派出所和市局面临了前所未有的压力。
陆薄言顺势抱住他家的小怪兽,百分之百纵容的姿态,然后冷冷的回了苏亦承一眼。
突然,苏简安短促的叫了一声:“啊!”
到了球场,车子停到外面,一辆观光电瓶车开过来,开车的年轻人分明对陆薄言十分熟悉:“早上好,陆先生,陆太太。苏先生他们已经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