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色的轿车停在韩若曦的家门前,苏简安并不急着下车,先联系方启泽。 陆薄言没说什么,把纸条放进ping安符里封好,那场大雨也戛然而止。
苏简安畏寒,所以天一冷她就睡得格外安分,像只小宠物似的蜷缩在被窝里,只露出一个头来,浅浅的呼吸着,好看的小脸上写满安宁。 “我过分吗?”洛小夕眨眨眼睛,“你先开始跟我打招呼的呀,我提醒你快要被out了,明明是好心好不好?”
家政很尊重苏亦承这位雇主,他富裕却不高高在上,哪怕对待她这样的蓝领阶层也十分礼貌,于是她给苏简安打了电话,向苏简安说起这件怪事。 “我在找他。”苏简安说,“十几年前他开车导致了一起车祸,车祸中去世的人是我先生的父亲。我最近查到车祸不是意外,他也不是凶手,他只是替真凶顶罪的。我想让洪庆推翻当年的口供,让警方重审这件案子。可是十几年前洪庆出狱后就销声匿迹了,我找了很久也没找到他。”
见苏简安犹犹豫豫,陆薄言蹙起眉:“不想喝粥?” 他蹙了蹙眉忍下不适,攥住苏简安的手:“简安,你先跟我回去,我会证明……”
她抓住一线生机似的抱住陆薄言:“让我再试一试,我已经坚持这么久了,中间也有几天没有吐过。再坚持一段时间,也许会好起来呢。” 陆薄言却只是把她的书调反过来,似笑非笑的说:“这本书在你手里一整晚都是反的。”
但想起苏简安的嘱托,他克制住了这个冲动,示意许佑宁坐,她竟然也不客气,大喇喇的就坐了下来。 一抹灿烂的笑在苏简安的脸上绽开,闫队他们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动静,不约而同的从房间出来,“哦哟”了一声,用所有能让她感到窘迫的词语调侃她。
陆薄言眯了眯眼:“你居然还想离婚?” “扣子?”洛小夕第一个想到的是码数的问题,但苏简安并没有变胖,而且以前这个码数苏简安穿是刚刚好的。
苏亦承终于确定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,看着洛小夕想找出一点蛛丝马迹,她牵了牵唇角,“不用再猜了,我什么都知道了。” 她侧首以手挡风点烟的姿态非常迷人,这个空当里她说了一句话:“你变化很大。”
第二天。 苏简安抿了抿唇:“有一件你肯定不知道……”
入夜的巴黎,承载着太多的繁华和璀璨,街上的行人放慢了节奏,城市间充斥了一种别样的休闲意味,街上打扮得优雅绅士的男男女女,也形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。 没过多久,走廊上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
今天,她要让陈庆彪尝尝这种味道! 洛小夕吃力的爬起来,但身上实在是又酸又累,软绵绵的又往苏亦承身上倒去,苏亦承放下文件扶住她:“困的话再睡一会。”
“好吧……”洛小夕勉为其难的答应了。 车库门口其实也有记者堵着,但车子挂着警局的牌照,苏简安又缩在副驾座上,因此并没有引起怀疑,记者只是朝着车内张望了两眼就没怎么注意了,苏简安总算顺利离开。
她倒追苏亦承十年,无数次幻想过苏亦承对她说这句话,脑海中出现过成百上千的不同求婚场景。 这也是个不小的麻烦,因为……文件都在丁亚山庄的别墅里,她必须要回去一趟才能拿得到。
“既然他无情,就别怪我无义!” “越川,刚好。”钱叔把一个袋子递给沈越川,“你帮我把这个送上去给少夫人,她和少爷昨天晚上住在公司了。”
女孩摘下耳机,不解的问:“为什么?先生。” 有人说,陆薄言不是收买就是威胁了财务部的员工,让他们顶替自己的罪行。
苏简安突然想起她呆在洗手间的时候,陆薄言在外面打电话,隐约听到他说“江先生”什么的,原来是在给江少恺的父亲打电话。 “我……”苏简安犹犹豫豫,努力从唐玉兰的语气来分辨她是不是在试探她。
陆薄言突然扣住她的手,劲道一施,她就像投怀送抱一样跌进他怀里。 虽然老洛说了不会再反对她和苏亦承,但她心里还是没底。
洛妈妈就是在等这句话,终于松了口气,“那你慢慢吃,我先出去了。” 但如果是韩若曦独占了陆薄言,她们不服!
一种被人戏弄于鼓掌之间的糟糕感油然而生。 “真的没事。”苏简安示意洛小夕放心,“只是差点摔了,又没有真的摔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