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司爵闲闲的欣赏够了她不甘又没法子的模样,松开她,不容置喙的道:“你归我管,你的事当然也归我管!” “你看到的一切只是韩若曦的圈套。”陆薄言尽量冷静的跟苏简安解释,把昨天到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她。
“……” 她站在原地目送他。
苏简安盯着刘婶的背影,想着出其不意的跟着她出去算了,可是才刚刚起身,手就被陆薄言用力的攥住。 沈越川匆匆忙忙下车跑过来,“简安,没事吧?”
两人都是一脸焦急,洛小夕边骂边掏出手机试着打苏简安的电话,出乎意料,接通了。 自从和陆薄言结婚后,她就没有再领略过夜晚的黑暗与漫长了,夜夜在陆薄言怀里安睡,总是一|夜好眠到天亮。
“你回去吧。”洛小夕推开病房的门,“简安就交给我。” 那些插在陆薄言心上的刀,猛然齐齐往旁边一划,他的心上多了无数道血淋淋的伤口……
苏简安往房间退:“哥,你让他把协议书带走签字,我不会跟他回去的!”说完闪身回房,“咔哒”一声迅速反锁了房门。 “……”陆薄言不解的扬了扬眉梢,似乎觉得不可理喻。
这是将近一个月以来洛小夕最开心的一个晚上,她笑得像个孩子,和底下的员工打成一片,接受董事会的称赞,到最后,整个人都有一种难以言语的满足。 从苏简安被带进审讯室开始,陆薄言就一直站在这儿,神色冷峻疏离,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。他的四周仿佛竖着一道无形的屏障,轻易没人敢靠近他。
“我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跟你分手。”洛小夕打断苏亦承,态度前所未有的冰冷。 饶是闫队都踌躇了片刻才步至他的身旁,说:“陆先生,你去我们办公室坐下来等吧,审讯不会很快结束。”
这一瞬间,苏简安突然觉得,他们从法国回来之后的事情都没有发生,那些泪水和心痛都只是她的一场梦,她和陆薄言还好好的。 知道陆薄言出院后,她更是了无牵挂,天天心安理得的睡大觉。
苏简安摇摇头:“不知道他在忙什么,昨天没有打电话回来。”她拿了车钥匙,“我去公司看看。” 沉默片刻,苏简安抬起头看着陆薄言:“我们会不会有一天也变成这样?”
陆薄言眸底的危险终于如数转变成满意,摸了摸苏简安的头:“乖。” 她打开纸条,陆薄言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:
饭吃到一半,洛小夕搁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来,是她为医院的电话设置的特殊铃声。 私事?
她路过审讯室,康瑞城正好一脸戾气的从里面出来,见了她,灭了烟笑着走过来:“陆氏出了这么大的问题,你还有心思来警察局上班?还是说,陆薄言已经亏到连你那点薪水都差了?” “把辞职报告交给你们的上司,一个小时内收拾好东西,不要再出现在陆氏集团。”
苏简安把头埋进陆薄言的胸口,听着他一下一下的极规律的心跳声,安心的闭上眼睛。 穆司爵示意她看对面,她才发现陆薄言和苏简安到了,扬起笑容和他们打了个招呼,又将菜单递给他们,“这里的流沙包特别好吃!”
她只是把苏亦承放到了心底最深的位置,就像曾经苏简安妥当安藏那份对陆薄言的感情一样。 苏简安察觉到异常,下床走到陆薄言的身边,才发现他的眸色就如窗外的夜色,那样深沉凛冽,让人探究不清。
陆薄言交叠着修长的双|腿坐在沙发上,眸底沉淀着一片深邃,若有所思。 她确实还爱着苏亦承。
她怎么会离开他呢?她只会陪着他,看着他把康瑞城送进监狱,再为他拍手叫好,最后给他一个拥抱。 实在不行,就多叫几个人过来强行把他送去做检查!
苏简安听得满头雾水:“好端端的,你跟我道什么歉?” 穆司爵说:“晚点去。”
陆薄言看苏亦承这反应,眯了眯眼:“你早就知道了?” 等了只是一个眨眼的时间,颇具设计感的木门被推开,一个穿着西装马甲、围着围裙的老人走出来,和陆薄言握了握手,又和苏简安礼貌的贴面表示对她的欢迎,请他们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