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什么都知道,就像她现在其实也知道他为什么会来一样。 陆薄言打量着迷路的兔子一样的苏简安:“我叫你先睡。”
这么多年,她笑着生活,好好的过每一天,并不代表她已经忘记陆爸爸了。 从肉类到蔬菜再到素菜,她精挑细选,点菜单递上去的时候,服务员把头汤端了过来。
以前发生大案子的时候,也会有大波的记者涌向命案现场,但他们不会包围苏简安,她也不曾面对过镁光灯,难免有些不知所措,紧紧抓着陆薄言的手,茫茫然看着他。 只在一刹那的时间里,万千思绪涌进脑海,凌乱的交织在一起填满方才的空白,苏简安理不清、剪不断,感觉大脑里全是乱码。
然后,救护车的门关上,呼啸着离开小区。 “江少恺去没用的,她其实知道法医是我和江少恺,她要见的是我。”苏简安笑了笑,“闫队,我们有私人恩怨。我得去解决一下,否则外面的同事没法做事了。”
在哥大念书的时候,陆薄言也是个风云人物,毕业多年仍有教授记得他,她偶尔还能从教授或者同学口中听到他在这里念书时的点滴,所以总是莫名开心,江少恺说她留学后不知道是不是尸体见多了,像个神经病时不时就笑。 “让他们下班。”
可为什么陆爸爸去世后,唐玉兰和陆薄言要住到她外婆的老宅去,后来又为什么匆匆忙忙的出国? 正好在走廊的另一端,苏简安走过去敲了敲门,江少恺的声音很快就传出来:“进来。”
仅限在他面前! 苏简安吓得几乎要从椅子上摔下来。
“你是第一个。” 早餐后,徐伯把车钥匙送过来给陆薄言:“少爷,车子已经备好在门口了,你和少夫人可以出发了。”
苏简安腿一软:“不好吧?” “有!”苏简安拉住他,目光殷切,“你陪我做点什么吧,太无聊了。”
苏媛媛见陆薄言的碗空了,殷勤地端起来:“姐夫,我再给你盛一碗吧。我们家的厨师熬汤可是很厉害的呢,你要多喝一点哦。” 那细微的热量不知道怎么的就扩散到了脸颊,苏简安木木的半晌都还愣着。
如果她去和陈璇璇争辩维护自己的职业的话,就算赢了也不够漂亮。但如果陆薄言开口帮她说话,简直事半功倍,也更有力量。 她把文件给他放到桌上,伪装成另一个人的声音:“总裁,文件给您放这儿了。”
她收拾好东西准备下楼的时候,房门忽然被推开,陆薄言径直走进来,似乎完全没有“这是别人的房间”这种意识,直朝着她的床走来。 比江少恺更先出声的,是陆薄言,苏简安不解的望向他:“为什么?”
苏简安眨了眨眼睛,有些不解,但最终只是“噢”了声,“知道了。” 否则的话,洛小夕早就整得她们不敢吱声了。
哎,居然没有丝毫讨厌的感觉诶,她明明很热爱自己的工作的…… 苏简安乌黑的瞳仁转了转:“看又怎么样?”
可心里还是有一股无法忽略的高兴。 大屏幕上还在播放片尾曲,她感叹了一句:“不知道还有没有续集。”
哪怕这是戏,她也愿意深深相信陆薄言,因为……这场戏最多只能录制两年而已。 韩若曦就站在最后的黑暗处,把这些议论一字不漏的听进了耳朵里。
“简安,真的是你,我就知道我没有看错!”陈岚激动地上来握住了苏简安的手,“你妈妈走后,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你了。小时候你可是我们的开心果,我们都可想你了!” 《我的治愈系游戏》
陆薄言笑了笑,长指托住苏简安的轮廓,把她的连扳过来,右边脸颊明显有些肿了:“回去用冰敷一下。” “你洗澡开着大门?”苏亦承沉着脸训人,“洛小夕,你有没有一点安全意识?”
所以她绝对不能想太多。 “这么说”陆薄言沉吟了一下,全然不理会苏简安的求饶,“你是嫌弃我已经30岁了?”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