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婶送来的是生滚鱼片粥,也许是顾及到陆薄言刚刚胃出血,厨师把白粥熬得稀烂,比流食的质地硬实不了多少,鱼片应该是最后才放的,每一片都非常完整且鲜美可口,夹杂着葱姜的香味,诱得人食指大动。
三十年来第一次跟一个女人求婚,却被嫌弃寒酸,他还能说什么?
“所以你相信她的话,相信我真的跟她发生了什么?”陆薄言的神色中已透出薄怒。
他的手前几天被玻璃划伤了,还包着纱布,现在又……
苏简安不为所动的摇摇头:“就算他真的破产了,我会陪着他东山再起。韩若曦,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。”
“……”
有那么一刹那,苏简安的脑子是空白的。
“七哥,”许佑宁快要哭了,“你别杀我。”
只要一拧,再一推,就能看见苏亦承了。
病房里暖气充足,病床上还残留着他们的体温,暖烘烘的,苏简安却感觉到一股凉意从脚底板钻起来,迅速渗透她的骨髓。
如果不是被他碰到,苏简安这一天都心神不宁的,都要遗忘这个小伤口了,支支吾吾,见陆薄言目光越来越冷,只好实话实说:“下午遇难工人的家属去停尸房认尸……”
苏亦承没辙了,只能叮嘱她:“吃东西的时候注意点,不要喝酒。”
“康瑞城!”苏简安霍地站起来,“你又要干什么?!你明明答应过不会再用那些资料找薄言麻烦的!”
陆薄言勾了勾唇角,笑得意味不明:“那我们应该怎样?嗯?”
不知道是陆薄言的吻技太好,还是苏简安真的对陆薄言没有丝毫免疫力,明明已经摆出了强硬的姿态,明明还有话没说清楚,还是被他吻得浑身发软。
开机后,她找到陆薄言的号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