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司爵和陈东约好的地方是陆氏集团的大堂。

许佑宁深吸了口气，调整好情绪，把即将要夺眶而出的眼泪憋回去，抱着沐沐柔声安慰道：“不哭了，我们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？你应该高兴啊。”

洗完手出来，许佑宁感觉自己清醒了不少，这才发现，地板和床单上一滩接着一滩，全都是康瑞城的血。

穆司爵只好拿出耐心，引导许佑宁：“你回答一下就不觉得奇怪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穆司爵捧着许佑宁的脸，每一个动作都温柔无比，生怕碰坏了许佑宁一样。

她还没来得及收回手，就感觉到眼前一阵恍惚，再然后，四周的一切都变得模糊。

最后，康瑞城甚至顾不上手上的牙印，怒气冲冲的走过去敲了敲门：“沐沐，把门打开！”

东子报复性地笑了几声，有恃无恐地反问：“是我又怎么样？你一个快要死的人，能拿我怎么样？！”

如果说穆司爵是野兽，那么此时此刻，许佑宁就是一只绝望的小兽，她肺里的空气都要被穆司爵抽光了，呼吸困难，胸口不停地起|伏，连发出抗议都艰难。

如果她孤身一人，她未必会害怕康瑞城。

“佑宁阿姨！”

沐沐眨眨眼睛，状似不经意的问：“然后呢？”

许佑宁绕到穆司爵身边，打开电脑，屏幕自动亮起来。

方恒热衷于哪壶不开提哪壶，指了指许佑宁的背影，故意问康瑞城：“康先生，许小姐这是……生气了吗？她生谁的气，你的啊？”

“……”许佑宁迟疑了一下，淡定地迎上穆司爵的目光，“那你喜欢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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