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一大早母亲就把她从被窝里拉出来:“简安,妈妈带你去老宅,去看一个阿姨和哥哥。” 她指了指自己的后脑勺,陆薄言站起来,伸手按了按她的后脑勺,她痛得倒抽气:“疼,你轻点。”
电话那段的沈越川听见动静,愣了愣:“啊,陆总你和嫂子在忙呢是吧?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,那先这样吧,工作的事明天再说,你们继续,继续……” 沉沦就沉沦,失控就让它失控。
“苏简安,”陆薄言冷漠的脸上满是不悦,“你为什么会在那种地方?” 说完以逃难的速度从花房逃走了。
这几天陆薄言已经在压缩行程了,今天晚上他几乎要通宵达旦的工作,明天谈下合同就赶着回去的话,等于没时间休息。 她的呼吸更乱了,双颊似乎也在持续升温。
老人笑得无奈,眸底却溢满了幸福。 苏简安没有开灯,房间一半沉浸在昏暗里,另一半借了从落地窗透进来的光,还有些亮,她陷在昏暗处的柔软大床上,乌黑浓密的长睫毛垂下来,脸色几乎比床单还要苍白,看起来比早上更加虚弱。
她初二那年初见苏亦承,一见倾心就误了终生。 陆薄言本来是不怎么满意她这话的,可她说完就绕到了他身前,认真的替他整理衣领和领带,像每一个不想让丈夫出任何差错的小妻子,因为认真,她长长的睫毛反而扑闪起来,像振翅欲飞的蝶。
洛小夕看了一眼球网对面那边,张玫正拿了毛巾递给苏亦承,这么简单的动作这个女人都能演绎得优雅得体,颇贴心的感觉,苏亦承自然的接过去擦汗,不知道说了句什么,张玫掩着嘴笑,羞涩却不显得小家子气,远远看去非常迷人。 “你昨天不也睡在我的床上?”陆薄言答非所问。
洛小夕一扬眉,性感之余多了一抹女生身上少有的英气:“连个求婚仪式都没有就想我嫁给你?” “三百万三下!”拍卖,官一锤定音,“恭喜陆先生,拍得了我们这只手镯!”
简单宽松的白色长衫,配套的裤裙,露着纤细笔直的腿。她一反往常的扎起了马尾,光洁的额头上弯弯的发际线漂亮至极,让她的小脸看起来更加出尘干净。 现在,果然苏亦承是她的了。
沈越川注意到苏简安,从办公室里出来:“来了啊。” 两秒后,闫队长的怒吼传来:“还愣着干什么!把她们铐起来!”
苏简安跳上瘾了,或者说她喜欢这种和陆薄言配合无间的感觉。而且深夜的花房里,只有她和陆薄言,感觉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了。 苏亦承果然胸闷了:“以前连我的公司都不肯去,帮我翻译一份文件都要讨价还价。现在居然牺牲假期去陆氏帮忙?简安,你真是长大了啊,哥哥很欣慰。”
陆薄言以前一直用一款法国产的,其实早就用习惯了,就像衣服一样,这么多年他只穿那几个裁缝的。他一贯是选定了就不会再改的,所以没想过要换。 张玫蠢蠢欲动,拉了拉苏亦承:“我们也跳一曲?”
她不知道的是,给苏亦承打来电话的,也是洛小夕。 她好歹算半个人民警察哇!通过体能测试的哇!
苏亦承哂笑了一声:“告诉你,然后呢?” 苏简安感觉后脊背一凉,缩了缩肩膀:“总之我和江少恺没什么。我们要是能有什么的话,我就不会和你结婚了。”
洛小夕有句名言:人不犯我我不犯人,人若犯我先弄死你丫再说。 周末早上没事的时候,陆薄言喜欢去打两杆,她知道的,还是通过苏亦承得知他这个爱好。
见他们下来,沈越川说:“我是为了吃韩师傅做的灌汤包才送文件过来的。吃饱了,走了。”他动作优雅的擦了擦嘴角,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补上一句,“对了,推荐你们看一下今天的新闻。啧啧,简直不能更精彩了。” 陆薄言勾了勾唇角:“我听到的怎么不是这个意思?”
一看新闻,真的吓一跳。 她决定回公司就把情报送给洛小夕,没想到,洛小夕居然就在蔡经理的办公室里。
她下意识看向陆薄言,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目光,撇撇嘴角:“我一天没吃什么东西,肚子抗议一下有什么好奇怪的……” 心里想:她又长大一岁了。
陆薄言拉住她:“我刚买这块钻石的时候你并不知道,谁告诉你的?”(未完待续) 果然是他教出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