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佑宁就知道这样会激怒穆司爵,笑了笑,继续火上浇油:“哦,我记起来了,以前都是你把女人踹开,还没有人敢主动提出来要跟你结束的对吧?好吧,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过,你给我一张支票,叫我滚蛋,我会乖乖滚蛋,可以吗?” 这所公寓的安全性保证了进门的不可能是外人,而且这是穆司爵家,料想外人也不敢进来。
许奶奶坐在沙发上看一档真人秀节目,乐呵呵的,看见许佑宁回来,更是眉开眼笑:“死丫头,打了个电话回来说要出国就消失这么多天,要不是阿光来告诉我你在国外办事,时差的原因不能给我打电话,我都要担心死了!” 许佑宁差点炸毛:“你凭什么挂我电话?万一是很重要的事情呢!”
他冷冷沉沉的坐在那儿,无声无息,却又让人无法忽略,就像一头蛰伏的森林猛兽,随时会从黑暗中一跃而出,一口咬断猎物的脖子。 穆司爵似笑非笑的问:“打断你的好事了?”
如果不是她的额头上不断的冒出冷汗,穆司爵几乎要相信她已经没有生命迹象了。 下午苏简安接到陆薄言的电话,他说下班后要和沈越川几个人去打球。
那一次,大半人选择了退出。 再看向穆司爵,他的双眸里哪还有什么无望?明明满是掠夺!
他低下头,双唇游|移过洛小夕动人的眉眼、鼻尖、又顺着她的颈项,吻上她的唇。 穆司爵淡淡看了眼许佑宁,俨然是毫不意外的样子。
陆薄言略微沉吟了片刻,很快猜到一个可能:“你不敢见芸芸?” 穆司爵似乎是轻笑了一声,声音冰雪消融,甚至多了一抹愉悦:“这么说,你不希望我走?”
“怎么了?”许奶奶见许佑宁一脸纳闷,不由问,“谁的电话?” 她浴后的香气钻进陆薄言的鼻息,陆薄言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每一下呼吸,不知道是不是房间里暖气太足,似乎就连室温都高了起来。
苏简安拉住陆薄言,摇摇头:“我没有不舒服。” 不管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,无论外人看来他们多么亲密,横亘在他们中间的那条鸿沟,注定无法逾越。
许佑宁一戳屏幕挂了电话,发动车子朝着别墅开回去。 “谢谢。”许佑宁机械的搅拌着碗里的粥,脑海中掠过无数种孙阿姨关机的原因,脸色愈发沉重。
“他们都和你一样,以为我们已经离婚了。”陆薄言的语气里,有一抹无法掩饰的鄙视。 “真是,一点都不识趣。”沈越川一边嫌弃萧芸芸,却又一边拉起她的手,“你应该高兴认识我,因为你不用去看心理医生了,我比心理医生更知道怎么克服你这种与生俱来的心理恐惧。”
“你留下来。”苏亦承很认真的说,“今天晚上是我们的新婚之夜。” 外婆没有体温了,她真的已经离开这个世界,再也醒不过来了。
陆薄言俯下|身,苏简安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:“我不想你白天比晚上更累。” “所以你找到的那些资料已经没有用了,威胁不了陆薄言。”电话那端的人命令道,“现在,我需要你做另外一件事。”
苏简安听着他们的笑声,偏过头给了陆薄言一个骄傲的眼神:“我们不帮他们,让他们顺其自然发展的决定是对的!” 下午,穆司爵睡着了,许佑宁蹑手蹑脚的走到床头,想拿手机联系康瑞城。
今天沈越川代表的是陆薄言,他向众人介绍穆司爵,就等于是陆薄言在介绍,也等于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们:陆薄言和穆司爵关系不浅。 沈越川笑了笑:“不用太担心,他没那么容易倒下。”
这个“聊聊”的更深层意思,不言而喻。 “想啊。”苏简安眼巴巴的看着陆薄言,“我试过给人当厨师的感觉,但还没试过指导别人烧烤是什么感觉呢,让我过去玩一会吧?”
许佑宁哭得像第一次离开父母的孩子,额角一阵阵的发麻,这阵麻木一直蔓延到脸上,她连气都喘不过来。 许佑宁高高悬起的心终于落回原地,长长松了口气。
穆司爵的伤口刚处理好,确实不适合开车,他也不逞强,靠边停车,和许佑宁交换了位置。 没人敢再提问,更没有人敢继续拦着路,陆薄言护着苏简安顺利的进了酒会现场。
萧芸芸蓄满泪水的眼睛里终于出现笑意:“那你睡哪里?” 几乎是出于一种试探的心理,穆司爵说:“你不要去找珊珊,我会跟她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