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亦承只是笑笑,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。
现在婚已经离了,他甚至认为她做了天底下最残忍的事情,可是连对她下手都舍不得,为什么还要折磨自己?
洛小夕从来都不是冷静的人,她随心所欲横行霸道惯了,现在这个样子很反常。
自从和他结婚后,哪怕他出差去到大洋彼岸,她也没有试过这么久不见他。
无论如何,头等舱的体验总是好过经济舱的,两个小时的航程,一行人吃吃喝喝,从悬疑案聊到最近的案子,不知不觉中飞机已经降落在G市。
“这不就完了?”老洛把洗茶的水倒掉,叹了口气,“女儿还没嫁出去呢,就像泼出去的水了。不过有人要,我也就同意了吧,省得留在家里气我。”
“哎哎!”沈越川及时的阻止陆薄言,“先回家再说,我们肯定漏了什么!”
意式浓缩,一小杯的深黑色的液体,洛小夕看了一眼,仰头一口喝下去。
她却不肯缩回手,兀自陷进回忆里:“小时候一到冬天我就盼着下雪,一下雪就戴上我妈给我们织的手套和围巾,跟我哥和邻居的孩子打雪仗。玩累了回家,一定有我妈刚熬好的甜汤等着我们。”
洗了脸,洛小夕总算是清醒了,也终于看到了锁骨下方那个浅红色的印记。
没人吃……
其实哪里是不理她,而是当时,陆薄言根本没有那个心情。
酒吧内,动感十足的音乐声、欢呼声烘托出热闹非凡的气氛,洛小夕这种酷爱热闹的人,最容易被这种气氛点燃。
陆薄言沉吟了不知道多久,缓缓开口:“联系周律师,拟一份离婚协议。”
“当然是要你当成宝的妻子。”康瑞城翘着腿坐到沙发上,风衣的衣角从沙发边滑落,像恶魔身后黑色的翅膀,“不洗脱她的罪名,我怎么把她从你手上抢过来?”
可知道他不喜欢喝酒,以往饭桌上根本没有人敢给他灌酒,这次他喝了这么多,饭桌上……苏简安不忍再想下去。